分析
无本生意
加工病死猪肉可谓“无本生意”。一头死猪一般20元至30元,最多的也就100元,小猪就更便宜了。加工成腊肉等肉制品可以卖到七八元钱一斤,私宰窝点出售一张猪皮就把成本收回了,剩下的肉、骨头就是纯利润。
据知情人讲,骨头和肉私宰点一般批发价格是四五元钱一斤,总的算下来,一头猪能赚1000元。如果按每天消化10头猪估算,每个私宰点一天至少能赚1万元。
手段升级
一边是丰厚的利润,一边是政府的严厉打击,记者发现,不法商贩的反打击能力在逐渐升级。
手段一:不零售
在与黑窝点老板的接触中,每个老板的戒心都很重,都反复问记者是哪个熟客介绍来的,想从他们口中套出点实底儿,越来越难。
与熟客做生意的好处在于安全、稳定,虽然公开宣称“不零售”可能将生意拒之门外,但对于这个行业来说,“小心驶得万年船”还是至关重要的。
手段二:不来往
由于无法突破黑窝点老板的戒心,记者想托邻居帮忙,从邻居口中得知“天机”。没想到黑窝点老板早有准备,“不与邻居来往”从根本上将危险性扼杀于萌芽状态。
手段三:防跟踪
黑窝点老板聘用的送货司机、包括摩托车司机,都是防跟踪的好手——跟踪给肠衣加工点送货的面包车,他在市区来回兜圈子;跟踪送熟食的摩托车司机,他在乡村胡同里窜来窜去。
估计防跟踪是聘用的条件之一,而且老板肯定耳提面命:“一定要多注意后头,看看是不是有车跟着你!”
手段四:恶犬把门
除了肠衣和狗肉加工点外,“接待”执法人员和记者的,都是工人的背影以及狂吠的恶犬。
与各部门商讨执法行动时,这个问题让所有执法部门都非常挠头。除公安机关外,没有哪个部门享有强制措施的执法权力,而且这种执法权力只能适用在人身上,对于狗,无能为力。
“公民的住宅受法律保护,公安机关只有在涉及刑事、治安案件以及其他妨害公共安全的紧急情况下,才可以依法动用强制措施进入公民住宅。”民警说。
执法人员说:“我们查了几次,关键是狗在呢,我们进不去。有一次敲了一个小时的门,出来了十多条狗!”